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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章 搶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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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在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丁小魚名字的韓諾,當際也是被他自己的沖動給震住了。

“小魚,你聽我說。”他慌亂的解釋道,聲音急切而苦痛,“我找你找了一年四個月零七天,我日日找你,夜夜找你。因為你,我日日頹廢、夜夜輾轉反側,食不能安、夜不能眠。小魚,不要鬧了、也不要躲了,我們好好的在一起,好不好?”

因為迫切想要說服丁小魚留下,韓諾焦急的聲音中且帶著幾份祈求。

可是丁小魚卻是因為他的話而臉色蒼白的步步後退:他已經有了世子妃,並且她與他在一起還會遭到韓涼王的反對,不被人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。

不知道是懷著怎麽樣的心情,丁小魚苦痛的搖了搖頭,突然提起長袍的下擺便慌亂的向洞外跑去。

“小魚,別走,留下來!”聽到丁小魚向外奔跑的腳步聲,依舊被捆著的韓諾繼續大聲的咆哮道,“丁小魚,若是你走了,就不要再回來!”

可是,隨著周圍又一次變得無比的寂靜,他知道:她又跑了。

從失而覆得的喜悅再到她離去時的無比焦躁、憤怒、空歡喜一場,韓諾的肺幾乎都要被氣炸了。

“丁小魚,你給本世子滾回來!”

隨著一聲近乎咆哮的怒喝聲傳來,由著無比的憤怒,韓諾脖子上的一根青筋明顯的凸起。然而。耳邊傳來的卻只是他咆哮過後的回音。

“嗒——,嗒——”

耳邊,清泉的叮咚聲。不絕於耳。

這是一處被燭光朦朧、被布置的還算典雅的山洞。

在淡淡燭光的籠罩下,這裏的一切都還散發著一股子尚未完全消散的、旖旎迷情的氣息,以及由於努力的掙紮方才只露出了一只眼睛、顯得十分暴躁的韓諾。

錦袍、褻褲、玉冠束帶,皆淩亂的散落在地上……

費了十二分的力氣,韓諾卻依舊沒能將手腳上的繩子給掙脫,他只能赤*身裸*體的僵躺在地上。

而在他的胸堂之上,還殘留著丁小魚咬他時留下的那個漬著血漬的牙齒。總之。此刻正赤*身裸*體躺在床榻上、頭發也淩亂的披散開來的韓諾,幾乎可以用“不忍直視”來形容。

——我要怎麽樣。才能得到你?

不行。

我怕你……

耳邊,宛如魔咒一般,不斷的響起丁小魚僅留下的只言片語。他對她幾乎望眼欲穿,可因為他被她蒙了眼睛。他甚至連看她一眼的機會都沒有。

滿腹的悲憤突然無處發洩,韓諾僵躺在地上,赤紅著一雙黑眸,心中對丁小魚是又愛又恨,他恨不得將她親手給宰了,可卻又深愛到了骨髓、血液裏。

“世子爺,世子爺——”

突然,隨著一陣兒急促的呼喚,此時誰也不願意見到的韓諾劍眉一挑。臉色已經無比幽黑。

“站住!”

他突然爆聲戾喝道,臉龐隨之扭曲:要知道,他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是被丁小魚這個女人給綁了。還被她脫了個凈光、摸了個遍。

丟臉、真丟臉!

韓諾的怒喝,使正急急向洞中沖來的季四心頭一寒,立即揮手示意所有的侍衛停止腳步:要知道,不知道是誰竟然敢對當今的世子爺下黑手。

如今,聽韓諾的口吻,是已經發怒。

他發怒的下場……

想到這裏。所有的侍衛臉色一白,所有人等全部乖乖的退回到了山洞之外。

再說韓諾被丁小魚捆的極緊。侍衛們心中忐忑的端站在山洞之外有兩個鐘頭之久,他依舊沒能將身上的繩子給掙紮掉。

丁小魚,你等著!!!

終於,再也抵不住煎熬的皇嘉燁朝著洞口用極盡幽寒的聲調低喝道:“季四,你一個人給本世子滾進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默默的在洞口僵站了兩個鐘頭的季四在得到命令後,立即向洞內沖去。

然而……

當他看到正僵躺在地上、身上不著寸縷的主公時,一個出氣不穩,隨著“咳——”的一聲,他被嗆的不輕。

尤其是看到韓諾胸膛上那暧*昧的瘀青齒痕時,他更是瞪大了一雙牛眼:這是誰呀,綁了主公卻沒有傷害他,而是將主公扒個了凈光!

一想到韓諾有可能被誰給占了便宜,感覺無比詭異之下,季四想笑又不敢笑,想問又不敢問的,就只能這樣表情古怪的、直楞楞的震撼在原地。

而他這樣直盯盯的直視,越發讓韓諾臉色鐵青。

“給本世子解開繩子!”

一聲仿佛冰窟寒雪般的幽森語氣傳來,季四神色一緊,立即蹲下身來,將韓諾身上的繩子給解了下來。

“主公,您……”

本想再問兩句,可看到韓諾無比幽森的臉色,季四再不敢多一句嘴。

“今日之事,若有第三個人知曉,本世子定取你的項上人頭。”留下一句話,韓諾穿上季四命人拿來的完好的錦袍,而後冷戾的走出山洞。

只是,他剛向前走了兩步,當他看到地上的錦帕以及染了血漬的足袋時,他則停下了腳步,冷著臉將這兩樣東西給拾了起來。

拾起以後,他邁開長腿憤怒的向洞外走去。

“季四!”剛走出山洞兩步,韓諾突然轉身沈喝道。

“主公。”

“把這個山洞給本世子炸了。”一句滿含萬千怒意的話爆吼而出,韓諾眸底那層可以殺人於無形的冰冷,竟是讓所有的侍衛全身一顫。

而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季四則表情古怪的吞了口吐沫:看來。主公這次是真的怒了。

當天晚上,整個軍營、包括薛念的營地便被鬧翻了天。

一行行表情嚴肅的侍衛將這兩處地方排查了一遍又一遍,可直到天亮。他們就是沒有找到韓諾想要找到的人。

“命所有的將士,將每個營帳再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!”韓諾幽冷的端坐於帳內上位的位置,對著面前的季四、衛江以及兩位副將幽冷的命令道。

“是。”季四迅速領命離去。

“衛江。”

“卑職在。”

“帶一萬人馬,將這處山澗方圓十裏全部搜查一遍!”說這句話時,韓諾的聲音宛如修羅魅剎轉世,寒的嚇人。

“是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“世子爺。”

“包括薛念的營地,再搜查一遍。”

“是。”

待眾人離去。皇嘉燁幽森的咬著薄唇憤恨不已:丁小魚,這一次。本世子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,然後定將你永錮身邊。

然而,一天一夜過去了,任韓諾將兩處的營帳以及方圓十裏範圍在搜查了數遍。卻依舊未果。丁小魚就象是從來沒有來過此地一樣,他根本沒有查到關於她的一丁點兒消息。

當然,若不是他胸口被她所留下的、那個似乎永遠不會愈合的齒痕,恐怕連韓諾自己都要錯認為那日的事情,只是一場讓他深陷其中、無法自拔的夢。

已是兩日已過。

此刻,正日近黃昏,薛念的營地依舊被韓諾所派來的將士給搜的一片烏煙瘴氣。

“主公,再任世子爺這麽搜下去……”

“無妨,讓他搜。”

王蕭略顯擔憂的話被丁小魚當際打斷。

“主公。要不……咱們撤吧!如果世子爺發現你就是薛念,薛念就是你,後果可真是難以想象。”一側的大憨也忍不住提醒道。

撤!

她怎麽能撤!

她得留在這裏。

如果她突然離開了這裏。豈不是此地無銀嗎?

可是……

以韓諾那麽精明的人,他遲早會往她的身上猜的;更何況,她那日給他擦拭鼻血的絹帕以及足袋還在他手裏。

……

這麽說,她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系的!

一直這麽胡思亂想著,丁小魚突然間還真的有些心虛起來,此刻的她。真有一種想打退堂鼓的沖動。

可是,如果就此離開。她定會不甘心、死不瞑目的!她此行的目的,就是為了能夠順利懷上他的孩子。結果,經過上一次的折騰,她卻連處*子之身都沒有破……

有些焦躁的在營帳內踱著步子,聽著外面不時傳來的侍衛搜查的聲音。此刻雖然被易了容、但卻越來越為心虛的丁小魚禁不住還是感到了些恐慌。

“主公。”

突然,一個侍衛迅速沖了進來。

“何事如此驚慌?”丁小魚焦急的問道。

“世子爺下令要將所有的男寵全部抓進他的營帳,他要一個個的脫衣驗身。”來人焦急的說道。

丁小魚,“!!!”

她就知道就知道,這事瞞不了多久了。

現在是男寵被拉過去驗身、恐怕之後就是她的貼數侍衛要被拉過去驗身,再後面……恐怕她就要被拉去驗身了。

由著對韓諾的了解,丁小魚的額頭上僅不住冒出了冷汗。

“王蕭,大憨!”在沈吟了片刻之後,丁小魚突然轉過身,用凜然的神色喝道。

“主公。”

兩人立即神色焦慮的應道。

“時間太緊,已容不得我再拖延下去。”說這句話時,丁小魚的聲音如被扼在喉嚨裏,卻見她望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,用沙啞且堅定的聲調說道,“安排一下,今晚入夜三分,給本主公搶人!”

“搶……搶人?!”

聞言,王蕭與大憨面上同時一驚。

“對,搶韓諾!”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說完,丁小魚的神情突然再次一凜,嘴角則勾起一抹“勢在必得”的自信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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